1944年6月9日 法国诺曼底卡昂 拉维勒纳沃村
上午9点,2营的装甲连接替了3连的在圣卢埃的驻地,在此待了一天的3连装甲兵们慢慢离开前往圣卢埃西南面的拉维勒纳沃村,他们下一步的作战目标是夺下英军占据的诺尔雷。在这里约亨惊喜的发现小里宾特洛甫带伤坐着大众桶车来看他们了!
“同志们,好久不见啊!”从车上下来后小里宾特洛甫兴奋地向自己的士兵挥着手,约亨看到他的左手依旧上着夹板,不过脸色比住院时好多了。
“连长,我们想死你了!”全体士兵立刻扑过来把小里宾特洛甫围住,要不是看到连长身体不好他们早就把小里宾特洛甫扔上天了。
“我也想你们啊。”小里宾特洛甫一一与他们握手,“自从盟军登陆以来我就天天想着要重返前线,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们啊。”
“连长你终于回来了,实在太好了,我们所有人可是天天盼着你归队啊!”夏莉兴奋的说出了3连全体人员的心里话,这让刚想和小里宾特洛甫握手的卢德曼脸上有些不悦。
“卢德曼上尉也是一位很出色的指挥官,他一样能指挥你们作战。”为了替夏莉圆场小里宾特洛甫说着卢德曼的好话。
“里宾特洛甫中尉,你的士兵都很优秀,我都不用怎么命令他们,看得出来你真是训练有方啊”卢德曼酸溜溜的向小里宾特洛甫伸出手。
“您过奖了,”小里宾特洛甫与卢德曼握手,他知道卢德曼的潜台词是什么但不想闹得太僵,“指挥官的训练方法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让士兵意识到命令的重要性并全心全意的执行命令。”
“连长,你的伤好些了吗?难道医生同意你出院了?”约亨在心里也很期望小里宾特洛甫能尽快重新接管3连,但他不能明说。
“还没有,我是偷着从医院里跑出来的,”小里宾特洛甫坏笑道,“老爷子天天要我回德国治病可我的兵马上就要打仗了我哪能一个人偷偷回德国?于是我就偷跑出来看看你们。”
“那连长能不能在一旁观战,看看我们3连第一次战斗的样子?”夏莉道,不得不说她的这句话在一定程度上挽救了3连。
“那好吧。”小里宾特洛甫点点头,“毕竟这是咱们连的第一战我要不在场岂不是太遗憾了,我相信在卢德曼代理连长的领导下你们一样会取得不错的战果。”
在二战结束后蹲在战俘营的小里宾特洛甫越寻思当初这句话越想抽自己,当初何必给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卢德曼面子来让他指挥3连?“要是我亲自指挥也不会……”小里宾特洛甫不经意间说出了推锅王曼施坦因的经典台词。
“连长,听说温舍团长在昨天指挥装甲连向布雷特维尔进攻时被加拿大坦克击中受伤,他不要紧吧?”夏莉通过无线电得知了这一消息并把它告诉约亨,约亨很担心温舍的安危,他从心里钦佩这位体贴下属、作战勇往直前的指挥官。
“放心吧,我刚从阿登修道院路过,马克斯没什么事,只是头部受了点伤,还能继续指挥战斗。”小里宾特洛甫安慰道。
“那就好,”夏莉松了口气,“温舍团长这么好的人一定会没事的。”
“连长,你的博多被送到师部去了。”这时挤进来的伊琳娜对小里宾特洛甫说道。
“这我知道,谢谢了你通知我。”小里宾特洛甫冲伊琳娜笑了笑,“说起来我已经5天没看见博多了,真是想她啊,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我打算在回德国时把博多一起带回去。”
“小里宾特洛甫中尉,俗话说兵贵神速,我们该出发了。”小里宾特洛甫一来便被冷落在一旁的卢德曼开口道。
“没错,”小里宾特洛甫冲大家挥挥手,“同志们好好努力吧,让英国佬瞧瞧咱们的本事,我会在你们后面祝福你们取得胜利!”
“Sieg!Heil!”众人举起右手喊出必胜的口号后回到自己的坦克准备出击。
根据卢德曼之前的安排3排被安排在右翼,沿着铁路线向南进攻;1排在左翼,约亨领导下的2排被安排跟在1排的后面。就像卢德曼之前计划的一样,他依旧忽视了右翼的安全。
看出阵形不对劲的小里宾特洛甫走到原本属于自己座车的304号豹式坦克旁希望纠正卢德曼这一错误的阵法,说来也巧,卢德曼的座车就在约亨前面,因此他能很清楚的听清两人的对话:
“卢德曼上尉,我们的掷弹兵掩护部队呢?“小里宾特洛甫看到半天过去了这里只有3连的人。
“原本迈尔团长打算让26团1营与我们协同作战,但他们被加拿大部队缠住无力脱身因此迈尔上校先生决定把15侦察连威廉·克伊伯格军士长领导的3排调来协助我们。”
“只有二十个人?”小里宾特洛甫一跳,“你要让一个侦察排的人来掩护一个装甲连?这根本不够。”
“里宾特洛甫中尉,我也没有办法,这毕竟是迈尔上校先生的安排,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在东线的时候对付伊万的部队时一个装甲排就足够了。”卢德曼自负的认为英国人的战斗力与俄国人差不多。
“卢德曼上尉,这不是在东线,我们现在的对手也不是俄国佬,你把右翼布置的这么薄弱英国人不可能察觉不到。”小里宾特洛甫再也忍不住了,他指出了与约亨一样的看法。
“里宾特洛甫中尉,作战即将开始,匆促修改计划会导致整个队伍混乱,”卢德曼认为小里宾特洛甫就是来和他争夺指挥权的因此愈发不满,“而且我现在是3连的代理连长除非我得到通知让你来接手否则我不会放弃对3连的指挥。”
“这我明白。”小里宾特洛甫知道自己跟卢德曼已是无话可说,“我只是提出自己的意见而已,您采不采用是您的自由。”
说完小里宾特洛甫就转身往座车走去,在与约亨对视时他悄悄提醒道,“约亨,到时候注意随机应变。”
“明白。”约亨点点头,他看到了连长连上的无奈和气愤以及对接下来战斗的担忧。
“约亨,看来连长和卢德曼上尉谈的不欢而散啊。”坦克舱内的夏莉通过喉部受话器与约亨聊天。
“是啊,我们不可能一直沿着铁路线前进,一旦到了开阔地带加上没有足够的掷弹兵掩护那坦克可就成了活靶子了。”约亨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到了中午12点克伊伯格军士长手下的3排终于赶来汇合,克伊伯格今年二十多岁,脸上还带着硝烟留下的黑灰,手持一把MP-40冲锋枪,腰带上插着两颗手榴弹。他手下那些年轻的掷弹兵们斗志高昂,迫不及待的要和英国人打上一场。
在3排到来后,卢德曼发出了进攻的命令,各个排的坦克按照阵形在掷弹兵的跟随下向诺尔雷进发。
在座车上的小里宾特洛甫拿起望远镜观察着战况,口中自言自语道,“上帝保佑,千万别出什么状况。”
诺雷伊的入口处位于卡昂-巴约铁路的隧道口,穿过隧道后卢德曼命令3个排的坦克沿着铁路线一字排开,1排在打前锋,2排在中间,3排殿后,卢德曼的座车就在约亨前面。
一路上安静的有些不可思议,就连平日肆无忌惮的在头顶飞过盟军飞机也不见了踪影,约亨观察着四周,除了因风吹而晃动的小草外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不过越是平静约亨越是担心,因为危险的陷阱更会迷惑住人。
“哈哈,太好笑了。”在这略显沉默的气氛下夏莉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夏莉?”约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336号车的无线电员维尔纳·戈义科勒在唱他那首原创的西班牙歌,听了都忍不住笑出来了。”夏莉捂着嘴说道。
“是这样啊,”约亨觉得自己有些太过紧张,“不过也好,可以缓解一下这沉默的气氛。”
大家闹腾完后继续前进着,在离开铁路线后坦克开进了一片没有掩护的开阔地,诺雷伊就在眼前。这时约亨低头看了看手表此时已是12︰30,目之所及除了3连的坦克外再没有别的部队了。
“等等,那些掷弹兵呢?“反应过来的约亨赶忙回头望去,克伊伯格和他的掷弹兵早已不见了踪影。
“夏莉,通知卢德曼连长,我们和掷弹兵分开了,现在应该停下来警戒等着掷弹兵跟上再出发。”约亨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让夏莉把这一情况通知给卢德曼。
“约亨,卢德曼连长说了现在诺雷伊村已经近在眼前,我们应该一鼓作气拿下这个村子,而且这一路上都没发现英国人,他们不可能在这附近。”夏莉把卢德曼的回复转达给约亨。
“怎么能这样!”约亨有些愤怒,他没想到卢德曼对士兵的安全如此不上心,“我们现在没有掷弹兵的掩护,贸然冲进一个不熟悉的村子里简直就是去当活靶子!”
“约亨,卢德曼连长太急于证明自己能力不连长出色了,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尽快拿下村子。”卡尔耸耸肩。
“是啊,就像你们进攻俄国第一年我们连的指导员(苏联政治军官团级干部以上称为政委,团级以下称为指导员)为了取得所谓的战果根本不考虑情况就让我们进攻,结果导致很多人白白送命。”伊琳娜回忆起苏德战争第一年自己和战友不但要面对凶狠的德国兵而背后还有冷酷无情的政治军官。
“不能再听卢德曼的命令了,”约亨决定遵照小里宾特洛甫说的那样做出自己的判断,“夏莉,通知2排的同志听我命令,随时准备战斗,伊琳娜,把坦克往尽可能开往小树林边上,卡尔,准备填装高爆弹,霍斯特,把炮管调向右边的草丛,一有情况你立刻发射!”
“明白!”车组4人齐声应道,他们立刻完成约亨的指示。
“约亨,卢德曼连长问你为什么突然改变阵形?”在约亨前面的卢德曼看出约亨没有遵守自己的命令。
“不管他,”约亨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可能被撤职甚至送上军事法庭,“现在战友的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勋章军衔什么的不要也罢!”
很快2排就在约亨的指挥下脱离队伍摆好了防守阵形,约亨紧紧盯着前方的那片草地,约亨再做一个赌博,如果这里没有英国人的话那么自己一定会被气急败坏的卢德曼解除职务并将他交给宪兵送到军事法庭上。
“约亨,卢德曼连长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命令你的排归队,要不然他要把你送到军事法庭,他说到做到。”夏莉把卢德曼的警告转达给约亨。
“再等5秒,”约亨此刻已经满脸是汗,他知道自己现在和站在悬崖边没有什么区别,这时他通过潜望镜看到323号的车长弗里德里希·艾斯曼还把上身伸在炮塔外面,害怕艾斯曼出事的约亨与夏莉通话道,“夏莉,告诉艾斯曼……”
Duang!约亨话还没说完,一声炮响传来,从右前方发射而来的一发炮弹打在艾斯曼身旁,艾斯曼瞬间便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炸成两段,带着肉块和内脏碎块上半身腾起一阵血雾飞了出去,而下半身则直接掉回了炮塔内。
“这不是真的!”约亨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就在几分钟前还和自己挥手致意的艾斯曼此刻变成了一具支离破碎、惨不忍睹尸体。
“约亨,323的无线电员告诉我他们车长被击中了,炮塔里……炮塔里到处都是他们车长的……呕!”夏莉再也不愿意陈述此刻323炮塔内那地狱般的场景开始干呕起来。
“没事吧,”伊琳娜掐住夏莉的颈部让她能好受点,“你要学会适应这些。”
“该死的!”卡尔大叫起来,“约亨,你赶紧下令还击啊,我们要为艾斯曼报仇!”
“是啊约亨,我保证让那些家伙血债血偿!”霍斯特也愤怒了。
DuangDuangDuangDuang!又是一阵猛烈的炮击传来,位于右翼的3排那5辆豹式坦克全部中弹,约亨和小里宾特洛甫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坦克中弹后开始燃烧并发生了爆炸,一些意识清醒的装甲兵拼命从已经变成火炉的坦克中钻出来跳到地上痛苦的打着滚想以此扑灭身上的火焰,另一些人则疯狂的撕扯着自己那着火的上衣和裤子以免自己的皮肤被烧成焦炭。
不管怎么说,这些人还算幸运,至少他们暂时摆脱了生命危险,至于那些没有爬出坦克的同志只能向上帝保佑奇迹出现来拯救他们了。
好在凡事都有一线生机,3连的医务兵格泽候补军官不顾危险开着他的跨斗摩托车冲到了战场上,那些还能走动的装甲兵立刻朝他靠拢过来,在坦克着火时因为面部和手部都没有防护因此他们这两个部位受伤最重。
格泽停下车后立刻打开药箱拿出药膏和绷带给这些伤员做紧急处理,处理完后他把两个伤势最重的伤兵扶上摩托车带回后方做进一步的治疗,被留下来的装甲兵则互相掺扶着向铁路路堤走去。所幸在此期间盟军士兵没有袭击他们。
炮击结束后盟军士兵开始发动进攻,这些穿着卡其色野战服头戴M38平顶头盔的英国士兵手持冲锋枪和火箭筒在谢尔曼坦克的支援下从隐蔽处冲出来向损失惨重的3连发动进攻,德国人最擅长的步坦同协此刻被敌人用来对付没有掷弹兵的自己。约亨判断英国人的兵力远超己方,他估计装甲力量最起码一个装甲营(第10装甲团,荣誉称号加宁堡骑兵团)。
英国军队迎面对上了前锋的1排,1排只得且战且退,约亨看到1排排长的座车履带被加拿大士兵用火箭筒打坏,而另一辆坦克则在谢尔曼坦克的集中火力下被击中起火。
约亨明白3连已经输了,而且输的很惨,3排的豹式坦克还没有做出回击便在反坦克炮的炮击下成为一堆堆废铁,惨痛的现实彻底击碎了约亨在盟军登陆前想和他们较量一番的美好想法。
“约亨,304座车的无线电员告诉我连长精神有些崩溃,已经无法再指挥战斗了!我们2排现在只能靠你的命令了!”夏莉明白此刻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2排所有能开动的坦克立刻撤退,伊琳娜,采取之字形机动的方式撤回出发地。”约亨从牙缝中费劲的挤出这道命令,他没想到自己和3连的第一战竟会以这种凄惨和无奈的方式收场。
“是!”夏莉马上把这一情况通知给2排的人,而伊琳娜则灵活的操纵着操纵杆,用之字形的行驶路线紧急向后撤退。
2排的幸存的3位车长接到命令后立刻按照训练时那样的撤退阵形撤回出发地,由于323号坦克被击中行使缓慢,4辆完好的坦克尽量将其保护在中间避免被击毁。
“约亨,我们一发炮弹还没发射,就这么撤走了我不甘心啊!”卡尔猛拍自己的大腿,他实在不甘心一炮未放就这么狼狈的撤退。
“没想到还没开打就这么结束了。”霍斯特心有不甘的摇摇头。
“现在与英国人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而且我们还没有掷弹兵掩护只能任人宰割,我不能让自己的同志白白送死。”尽其所能保护自己的每一个部下,这是约亨在担任排长时就立下的誓言。
“约亨,连长跟我通话了,他已经重新接管3连了!还有温舍团长也在这附近!”夏莉兴奋的叫了起来,她指的连长明显是小里宾特洛甫。
“连长说什么了?”约亨没想到在这个糟糕的时候还能听到连长的声音。
与此同时 诺雷伊2公里外的温舍野战指挥所
说来也巧,在小里宾特洛甫督战时正好碰到温舍把自己的野战指挥所搬到了这里,于是两人一同观看起小里宾特洛甫手把手训练出来的3连的处女战,头缠纱布的温舍和吊着左臂的小里宾特洛甫坐在一起倒显得有些凄凉。可是两人万万没想到在卢德曼的指挥下3连不但没旗开得胜反而被加拿大人揍得损失惨重,小里宾特洛甫顿时心如刀绞,他早已把这些与之朝夕相处的士兵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每一个士兵的阵亡或受伤都让他心痛万分。
看到3连那近乎悲剧的战况后温舍气的浑身颤抖,他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装甲兵和费尽心力搞到的豹式坦克不到2分钟便被卢德曼糟蹋了一大半,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才没有爆出粗口,“卢德曼那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把我的士兵和坦克还给我!”(公元9年日耳曼民族英雄赫尔曼在条顿森林消灭了罗马帝国3万大军,罗马皇帝奥古斯丁得知这一消息后捶胸顿足的大喊把“我的军团还给我!”三年后即郁郁而终。)
“我的士兵啊,”小里宾特洛甫痛苦的摇摇头,“就这么在我眼前没了,他们的坦克一眨眼就成了大火球!卢德曼那个混蛋!”
“对了,库尔特不是拨给他们一个侦察排吗?那些掷弹兵在哪呢?”温舍突然想起这些豹式坦克在没有掷弹兵的掩护下任人宰割。
“别提了!”小里宾特洛甫气的牙根直痒痒,“那个叫克伊伯格的家伙领的排在行进时与我的连拉开那么大的距离,后来看到加拿大部队杀出来后他竟然脚底抹油溜了,要是他前进时比他跑的时候还快那该多好!”
“这你不能全怪克伊伯格,”温舍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在这种情况下他就算派自己的部队去增援也只是徒增伤亡啊。”
“别的我不管,我只想让我的连多活1个人!”小里宾特洛甫又朝无线电员喊道,“现在接上卢德曼的信号没有?”
“中尉,”无线电员转过头来道,刚刚与卢德曼上尉的无线电员联络上,他说卢德曼上尉精神崩溃,没法再指挥作战了。”
“精神崩溃!”小里宾特洛甫简直气炸了肺,“他捅了这么大的烂摊子害死了我这么多兵就给我来一句精神崩溃?”
“鲁道夫快看,约亨的2排开始往回撤了,1排在受损后也撤退了。”温舍拿着望远镜说道,“约亨果然没让我失望,知道随机应变,这下3连还能保留点战斗力了。”
“上帝保佑,好在约亨照我说的做了。”小里宾特洛甫庆幸约亨保住了自己的排,而他也要做点什么挽救自己的部队,“温舍团长,我申请重返3连岗位,请您允许。”
“我同意了。”温舍知道让有伤在身的小里宾特洛甫重新指挥3连有些勉强但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从现在起卢德曼上尉的指挥权被解除,里宾特洛甫中尉,下达你认为正确的命令吧。”
“Ja!”小里宾特洛甫来个立正后走到无线电员旁边道,“帮我接一下325号车,我要和他们的无线电员通话。”
“稍等。”无线电员调试好后把耳机摘下来递给小里宾特洛甫,“可以通话了。”
小里宾特洛甫接过耳机戴上,“喂,是夏莉吗?我现在已经重新接管3连,卢德曼的指挥权被温舍团长免除了。我有句话要让你转达给约亨。”
与此同时 诺雷伊战场上
“约亨,你现在是3连惟一一个编制完好的排了,我命令你脱离与加拿大军队的战斗撤回出发地,对于你的第一次战斗表现我还是很满意的。”夏莉把小里宾特洛甫的原话复述给约亨。
“看来我做的与连长的决定一致,真难为连长带伤还要继续指挥部队。”约亨听到小里宾特洛甫给自己的评价后心中很高兴,虽然自己的处女战虽然没什么战果但好在保全了部队也算是保住了本钱。
且战且退后约亨的2排和损失较重的1排撤出了战场,而加拿大部队或许认为这是疑兵之计没有贸然追击,这场短暂的战斗以3连损失了7辆豹式坦克而告终,一个满编的装甲连就这样一下子没了近一半的坦克。
加拿大军队停火后医护兵们立刻驾驶着跨斗摩托车冒着被射击的危险奔赴到战场上把躲避在铁路路坝下的伤兵扶上车送往后方治疗,正是由于这些医护兵的挺身而出让很多装甲兵得到了及时的救助从而摆脱了死亡的危险。
下午14︰30 法国诺曼底卡昂 维勒纳沃
撤出诺雷伊后约亨带着2排撤到了诺雷伊东北方向的一个镇子维勒纳沃,在这里他那始终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呼,总算安全了。”夏莉猛地靠在座椅上后,长时间的神经高度专注让她相当疲劳。
“真是辛苦了,要不是靠着夏莉你的联络我们排不可能完整的退回来,所以现在你不要想别的,好好休息吧。”约亨温柔的说道,他很感激夏莉不在较为安全的后方待着却偏要陪着他到战火纷飞的前线而且做的并不比男人差。
“从撤退的角度看约亨你指挥的很成功,要是那些俄国指挥官能像你一样不让手下做无谓的牺牲该多好。”伊琳娜发自内心的感慨道。
“那些布尔什维克只关注于所谓的战果,他们根本不在乎损失多少人命。”约亨知道东面的苏联之所以能大举反攻有一部分靠的是不计士兵性命的人海战术。
“待会儿可要和那些掷弹兵好好理论理论,”卡尔解开外套扇着风,该死的,我们在被加拿大人群殴的时候他们却跑的比兔子还快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挨打!”
“卡尔你冷静点,”约亨当然明白卡尔口中的“理论”是什么意思,估计3连幸存人员有不少人和他有同样的想法,“我想让掷弹兵撤退是克伊伯格排长的决定,因为他们已经远远落在我们后面即使要增援也来不及况且敌我兵力悬殊就算他们来了也只是徒增伤亡,所以这件事还是交给团长来处理吧。“
“不过必须要卢德曼上尉把事情说清楚,真是见鬼了,”一向温和的霍斯特少有的发起了火,“我们连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损失了一半坦克而敌方毫发无伤全是拜他所赐!这就是他说的万无一失的计划,把仗打成这样他以为一句精神崩溃就能完事了吗?”
“霍斯特,谁也不愿意让事情发展成这样,”约亨对卢德曼造成的惨状虽然也很气愤但他还是公正的评论道,“卢德曼上尉因为他太过自信导致他没有认清加拿大人的包围圈,但问题在于当突袭发生后他竟然用精神崩溃这个理由来逃避战斗导致更多坦克受到损失,这是无法容忍的。”
军人在作战时精神出现问题是时有发生的,但在二战时期人们普遍将其视为怕死懦弱的表现,就连美国的乔治·巴顿中将也曾在意大利扇过两个神经因承受不了战争的残酷而住院的士兵的耳光并呵斥他们为逃兵,当然在20年后的越战中美国人也没有意识到精神崩溃这个问题更不用说二战时期的德国人了。
“约亨,温舍团长带着连长回来了。”伊琳娜说道。
约亨把身子探出去,看到温舍开着跨斗摩托车载着小里宾特洛甫向自己这边驶来,温舍表情黯淡,昔日的笑容不见了踪影,小里宾特洛甫头发蓬乱,一脸苦相,显然3连的惨败让二人伤心不已。
“温舍团长,连长,”在这种情况下约亨不知该说什么,“你们的伤不要紧吗?”
“还好,”温舍向约亨点头示意,“约亨,我基本满意你刚才的指挥撤离,保住部队比什么都重要。”
“我身上的伤倒没什么,可我的心在流血啊!”小里宾特洛甫捶着胸口,我的兵啊,就这么在我面前活活烧死了!卢德曼那个混蛋在哪儿?我要杀了他!”
“鲁道夫你冷静点!”温舍对卢德曼的仇恨不比小里宾特洛甫轻但他尽力不让情绪冲昏头脑,“他的结局让师长来处理,你要做的是重建3连,这才是你作为连长的责任!”
“是啊,”小里宾特洛甫逐渐冷静下来,“3连虽然这次败了,但是精神没有跨,我们连再次奔赴战场之后一定会洗刷今天的耻辱!”
“好!连长我们永远跟着你!”2排的其他人(323号坦克被送到了修理厂)纷纷探出身子拼命鼓掌,小里宾特洛甫的话重新点燃了他们的斗志,是啊,一次失败证明不了什么,只要继续战斗的精神还在那他们就没有输。
就在这时卢德曼的座车——现在重归小里宾特洛甫的304号坦克慢慢吞吞的开了回来,坦克侧面挡板上中了一弹炸开了一个缺口,在缺口周围还有被烟熏黑的痕迹,显然这辆幸运的坦克在炮弹爆炸后并没有被击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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